“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也不要担心我会对你的弟弟做什么。纵然我心有不甘,也想等他清醒过来面对面地争一个高下。再者,战事吃紧,他伤好之后还需再上战场……”
“我要带他回家。”金月小声打断了他的话,低低重复着那一句,“不上什么战场,我要带他回家。”
谢准被她噎了一下,“穿上军袍哪有私自回家的道理,你想让他做逃兵?”
“逃兵?”金月诧异地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怎会这样严重……你,你骗我。”
谢准嗤笑一声,“那便等你弟弟醒来,你自己问他吧。”说着,也不看她了,旋开她的身侧,自顾自朝帐外走。
“侯爷。”他的背影太过落寞,金月忍不住唤了一声。
谢准顿了一瞬,没有回头:“你好好照顾他吧,等他的伤口好些了,你便回京城去。”
夜幕渐渐退去,天边一点红晕四散开来。微弱的光线洒进卷起的帐帘内,在床榻上映下几许暖意。
“天亮了呢。”金月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拿起水盆的帕子给身前的人换上。澄砚依旧没醒,只是呼吸平和了许多,额上的温度还有些烫,比起昨晚来却降下了不少。
将换下来的帕子依旧放在水盆里泡着,又轻轻掀开被角,去查看他的伤口。手里的动作没停,嘴里也絮絮叨叨地细语:“雪彻底停了,澄砚你快些醒吧。侯爷说你不能回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骗我,要是真的不能回去,我便也留下来吧,去伙房里给田布打个下手,等你打仗回来,我给你开个小灶,你说好不好。”
她一个人说得起劲,身前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昨晚那个被她又吼又推的小侍从又送药来了,这次有喝的,还有包在伤口上的。一晚上让他跑了好几趟,金月有些过意不去。摸了摸内里的袖子,没摸到钱,到是摸到了一根玉簪。那是从行辕匆匆赶来时没来得及拿掉的头饰,换了男装,发上只用一根束带系了起来,玉簪被拔下来塞进了袖子里。
她拿出玉簪递到那人的面前:“有劳小郎君这一夜来回奔走,一点心意,请笑纳。”
那人慌忙摆手:“我跟着师父做学徒,将来也是要做大夫的,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不能贪图人家钱财。”
金月对他笑了笑,拿着簪子的手却依旧撑在他的面前:“大夫救人也得收钱哪。”
那人被她的笑容晃得脸颊通红,慌忙移开视线:“不行不行……我还,还不是大夫呢,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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