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好的很,不会有事的。我听田布说了,只有一次,胳膊上受了点轻伤。澄砚那孩子一向聪明,听说才去小半年,大公子已经很赏识他了。”
“你知道他的近况?”金月抬头看她,“但是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就在启程来之前收到过一封信,那时你刚刚和侯爷相处得很好,我怎能告诉你这件事情。”顿了顿,放低声音安抚她,“要不你给大公子去封信问一问,问过便安心了,不用非得跑一趟。再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明早就走,老爷夫人会怎么想。”
乳娘说得合情合理,她没办法反驳。只能写了信让随行过来的侍卫连夜送了出去。
谁知竟像是石沉大海般,整整过了半个月都没等到丁点动静。金月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刚刚从军的新兵,似乎除了死,再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田青怜安慰她,说没有消息便最好的消息。金月希望她说得是真的,却依然控制不了自己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
还好,盼了许久的来信终于在这一日傍晚时到了。只是这信却不是大哥的,是谢准写来的。信上说,昨晚的那一场仗打得很顺利,又说金平表现得很英勇,只带八千人马击退了北戎三万骑兵。虽然自己的兵力也折损了不少,但他依旧上奏陛下,请求给金平嘉奖,再求朝廷出兵相助。
字里行间都透着从容,折损不少,折损不少……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却看得心惊肉跳。再也坐不住了,跳起来就去套马车。
田青怜气得脸色铁青:“前面正打得乱七八糟,你到底去凑什么热闹,我不许你去。”
“乳娘,乳娘你真得就一点也不担心?”金月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的碰撞声,“就算不担心澄砚,那么田布呢?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他陪着澄砚一起在那里出生入死,你能,你能安心地躲在这里逍遥度日吗?”
“男儿家要保护自己的父母妻儿,这是他们的责任,用不着咱们女人去操心。”田青怜拽着她往回走,“总之,我不许你去。”
金月挣脱开她的钳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捂着脸小声地啜泣,“乳娘你别拦着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要一定要去,我一定要去。”
她反反复复地重复这一句,从来没有哪件事情让她这样坚定过。
田青怜也摸了眼泪,跺跺脚,转身离开:“你走吧,我再也管不了你了。”
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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