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我说,非独生也没什么不好。”陈辞捡起一根树枝闭上一只眼睛朝前面的坑洼地投掷,给自己找面子,说,“你看江叙和…咳,那个谁,不都是独生子女,家里给惯成什么样了?一个目中无人,一个公主脾气。”
“可是我觉得江叙很好啊,”林向晚嘿嘿一笑,蠢萌的表情带了几分贼兮兮,“那个谁,嗯,也挺好的。”
“……”
树枝没被投进,反而因为陈辞无故中烧的怒意被大力甩飞在了窄窄的水泥地面上,这世上没人懂他,陈辞不屑一顾地想,他和一个抢他兄弟同时又是他情敌的人说这些干嘛?
不远处传来几声跺脚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余露抱着教材,低头踢掉雨靴上的泥土,她从旁边的小路走过来,前几天下过雨,没通路的地方土很深,湿湿黏黏地粘了一脚。
“余露!”林向晚从石头上蹦下来,跑过去。
余露抬起头,目光也随之掠起,却并没在第一时间看向林向晚,反而幽幽地飘到了那边神色懒散而又似乎有些烦闷的男人。
男人回看过来前,她倏地收回眼,淡笑着对林向晚道歉:“我看你和陈校长去楼上了,就没喊你一起,别怪我啊。”
被陈曲喊走的时候她才从房间出来没多久,林向晚撇撇嘴:“那你不是只睡了一小会?”
“嗯,躺下眯了会…又感觉…没那么困了。”余露的余光看到陈辞走过来,断断续续地说。
“那家还是搞不定?”
陈辞一下就猜出来她去干嘛了。
家访是说给林向晚听的,余露实际是去“上课”,前两年一家一家找生源的时候,学校的老师就有发现那户人家的小姑娘非常聪明,可她爸爸说什么都不让她来上学,女孩啊,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能赚什么钱?到头来还不是照样得嫁人,不如早点在家里学做家务,以后把婆家伺候好了,还能多拿点彩礼钱。
那边不放人,老师们也实在没办法,最后一商量,只能留下课本让小女孩自学,几个老师再趁她爸爸不在的时间,轮流过去教她不会的内容。
余露拘谨地对陈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