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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十五。
九点半。
……
十点四十五。
十点五十五。
十一点。
电视被人关掉,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时不时翻动的书页声。
江昭旭蜷在沙发上翻完半本《窄门》,书页上的铅字逐渐模糊成一片灰影。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始终没有新消息。
十一点零七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终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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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书往门口看去,男人正扶着门框换鞋。
"昭昭,还没睡?"
江砥平的声音似乎裹着一丝疲惫,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口扯开两颗扣子,松垮地斜在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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