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总觉得有一些细枝末节被自己忽略了,细想总能想到,但他现在懒得思考。
而且今天早上他醒来就是在港.黑的医疗室,经常受伤的他对这里并不陌生,但他明明记得,昨日在意识最后,他与黑泽阵在一间屋子里。
来送他的小孩说,昨日见他昏迷在走廊里,连忙叫了人。
从头到尾,黑泽阵的字眼没有出现一次,无论是作为同事,还是作为短暂的相处者,好似昨日的相遇如同昙花一现。
他不是一定要去依赖别人的人,他讨厌孤独,但也享受孤独。
总之,莫名的知觉似在提醒他最好不要想起。
于是他脑袋随意地枕在墙边,道:“你今天吃枪药了,这么凶。”
“难不成是bss下发的命令没能及时完成。”太宰治随口打趣道。
一些没有营养的拌嘴话,平时总要发生,谁会真的把它当真,况且,这种场面总要出现。
但今天,就是很奇怪,从太宰治那枪被破坏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开始变了。
太宰治看到黑泽阵停止翻动,缓缓站起,创口贴早被他撕下扔进垃圾桶里,因此他伤口处简直血流不止,肉眼可见的严重。
这不太像是黑泽阵的身体恢复速度。
太宰治眼眸微动,以为某些人会像往常一样把他呛话呛到说不出来,可是没有。
就像在回到港口大楼的路上,太宰治以为黑泽阵会说些什么骂他的话,事实上一句都没有。
青年整个人浸泡在属于医务室的白炽灯下,衬着他的五官,衬着他修长的身形,衬得人更加冰冷,好似有一半已经脱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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