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一个富得流油的亲戚愿意在她死后往她嘴里塞一枚金币,何况她那里也不兴这个啊。
她干笑两声,尝试着同对方打起了商量:
“要不,我替你划船,以工代付?”
说这话的同时,她使自己的身子尽可能的贴紧船壁,同时不时地观察着周围河水的深浅,做好了一旦谈崩就跳河逃走的准备。
黑袍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含义,须臾,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伸手向她抓来,她吓得一个激灵,动作迅速地向反方向躲去,然后麻利地翻过船帮,一跃跳入了水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她做过了无数次一样。
然而当她触及到河水的一瞬间,才发现这河水的古怪,她一接触到水整个人就急速地往下坠去,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应时间。
在猛灌了几大口水后她奋力地扑腾起来,却无济于事,最终耗尽了力气,只能望着那条窄长小船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
看来这次又要再死一回了。
她无奈地想。
一束光线穿过厚重的云层洒在微微泛起涟漪的河面,破碎的光点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在小船周围荡漾,黑袍放下船桨,俯身向下看去,漆黑的兜帽下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
若说在世界上她最讨厌什么,恐怕比天上的星星还难以计数,打工的餐厅里厨子那令人作呕揩油的手、租房子给她的小胡子贪婪阴险的眼神、总是放纵宠物狗尿在她门前的楼上大妈,还有常年阴湿的地下室、总也晾不干的衣服和无穷无尽比长城还长的复习题...
小胡子收租后,又一次心满意足的鼓着荷包离开了。
她心如死灰地攥着口袋里仅剩的两个钢板,破罐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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