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英文,成了最扎眼的短板。
老师点他读课文,他咬字虽不能说不准确,但调子生硬、发音缓慢,听得出的刻意模仿,夹着浓浓的街头粤语的味道,在这所英制学校的课堂里,显得突兀又廉价。
“他是不是在茶餐厅学的英文?”有男生压低声音调侃。
“Si,I
want
a
‘C餐’
with
ha
and
e。”
最开始只是小声嘀咕,后来连老师都开始皱眉。
这所私立学校学生多出身书香世家、律师行、医生家庭,英语口音纯正几乎是入场券。
沉时安这口音,在别人眼里就是低阶出身的象征。
沉乐琪没有带头笑他,她比这聪明得多。
她只在某些时刻轻叹一句:“我们学校好像不太适合什么人都收啊。”
接着就有人笑出来,转头去看沉时安。
每一个微妙的表情,每一声轻飘的笑,都在他身边构建出一道无形的墙。
没有人叫他一起吃饭,没有人借他笔记。他坐在最后一排,课本自己补,习题自己做。几次体育课分组时他都被留下最后,再被草草分配到人不够的一边。
沉时安始终没说一句话。
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他安静翻书、做笔记,自修时间从不抬头。即使有时找不到课文出处,页码错了、讲义缺了,也从未向别人借过。
课桌总是干净,笔排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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