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拨通了那个号码。
干诺道中三十八楼。
清晨光线打在会议室的胡桃木桌面上,一盏落地灯没关,窗边帘子也没拉,空气里只有纸张翻动声。
方承屹正看一份基金结构的调整方案。
页面摊在他桌面,左边一行数字用红笔划了记号。
秘书敲门进来,站在他身侧低声道:“刚有个电话打进来,说是想约您见面。”
他没有抬头,用红笔又划了一条线:“谁?”
“一位女士,说叫沉纪雯。”
他手指停了一下,翻页的动作轻得几乎无声。
“对方没说具体什么事。我说您这个月已经排满,原本以为就这样了,但她又重复了一遍,说‘你告诉他,是沉纪雯。’”
方承屹这才抬头,看了秘书一眼。
指尖缓缓从页面滑开,盖住红笔线条。
“明天下午三点,把明发城那场协调会往后挪。”
秘书有些意外地确认:“三点?”
“对。”
他语气不重,没再追问,也没要求多报行程。只是重新看向手里的文件,把那张红线页抽出,在桌上放平。
“把这份重排一下,调整完先发技术部,再发二组,我明早批。”
秘书点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