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的声音轻,但不迟疑,“你来找我。”
他没接话,像是在收线之前犹豫。
最终他说:“你要是缺钱,不要硬扛。”
“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说得平静。
沉时安“嗯”了一声,没说再见,电话便静静断了。
窗外最后一盏路灯熄灭,湖面一片黑。
他把听筒放回座机底座,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她没哭,没求助,连“压力”都没说,只是换了宿舍,记了账,用更安静的方式撑着。
欧丽华卸任董事长的消息公布那天,沉纪雯正坐在伦敦的图书馆里,翻一篇《金融时报》的个案分析。
旁边的同学在讨论当周的管理课题。
有人提起“危机应对与高管替换”,她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去,把那一页翻过去了。
沉纪雯从不掩饰,只是不打算在人群中,把家事当成话题当众展览。
她确实搬了宿舍。
原本住在LSE安排的学生楼,她自己住了一个双人套间,离主楼十分钟路程。
现在住的是一栋老式公寓,楼下是裁缝店,电梯有时候会卡住一层不动。幸好区域安全,内部装修舒适。
房租便宜了一半,但也确实冷清了一些,离学校远了点。
她没和母亲提这件事。
这段时间,太平山的电话少了。
不是不打,而是母亲每次接起都显得忙,语气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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