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八十一集进宫

不敢！”李玄猛地抬头，眼底泛起猩红，“您看他们在时，边疆捷报频传；可他们一离，鞑子烧杀抢掠，暴民揭竿而起！这不是明摆着……”他压低声音，似怕被人听见般瑟缩，“大隋朝离不开童家吗？”说着，膝行半步，叩首在地：“军中都在传，没了童家，就没了大隋朝！儿臣听了，恨不能……”他猛地捶胸，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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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毅手中宣纸“哗啦”作响，青筋顺着脖颈暴起，将雪白的纸揉成一团：“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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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李玄膝行至龙椅下，抱住皇帝的龙袍下摆，“大隋朝是李家的基业，儿臣就是拼了命，也不敢欺瞒您！”他仰起脸时，眼角还挂着泪，却在转身时飞快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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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尖细的通报声刺破死寂，殿前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童国顺夫子四人在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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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毅暴怒起身，竹简狠狠砸在丹陛上，玉片迸溅：“让他们等着！没看见朕忙着吗？”他胸膛剧烈起伏，目光扫过破碎的竹简，仿佛那是童家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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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公，你怎么看？”李宏毅转向阴影里的张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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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阳抚着山羊胡踱步而出，金丝眼镜下眸光阴鸷如蛇。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朝服，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陛下，童家功高震主，又擅收买人心。”他刻意停顿，盯着皇帝骤然收紧的瞳孔，“古往今来，哪个权臣不是从‘深得军心’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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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童国顺望着紧闭的朱红宫门，喉结滚动咽下叹息。寒风卷着枯叶掠过他斑白的鬓角，远处传来更鼓声，一声声，似催命的丧钟。龙椅上的皇帝指尖叩击着扶手，鎏金蟠龙在烛火下投下森冷的影子。他睨向阶下的国舅张昭阳，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那依国舅公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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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阳猛然向前半步，蟒袍下摆扫过青砖，脸上的横肉因激动而抽搐："如果让微臣来做决定——"他故意顿住，猩红的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微臣定愿错杀一万，不错放一人！"尾音拖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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