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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马媳妇儿一直哭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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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还要擦擦眼泪给他们一家子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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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面条的时候她真想一把老鼠药丢下去,一大家子一起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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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的脸色太难看,季大马还是看他们都吃完没什么事儿了才开始端起那碗坨掉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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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去学校了,退学吧。”吃过饭后二马媳妇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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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们去学校把自己的东西都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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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芬儿。”季老太的语气带了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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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这么小,现在的孩子都要上学,他们不上学又只能种一辈子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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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太抹眼泪:“我还能干活儿,我跟你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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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不能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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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去借钱,找大牛他们家借,他们又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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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马媳妇儿把刚吃完的饭碗摔到了地上:“那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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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谁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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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崩溃的样子像极了以前于曼:“我们种了一辈子地了,他们怎么就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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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随时都可能塌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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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马:“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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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怎么跟我说话的?”二马媳妇儿现在也硬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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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一个碗摔他脸上:“你搞清楚,你们现在一家子吃饭还得靠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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