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是亲生

夫人猛地攥紧佛珠串，翡翠珠子磕在桌角发出脆响，“我俞家百年清誉，岂容沈小姐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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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且想想。”沈嘉岁从荷包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永隆二十三年春，您雇的乳娘王氏，左耳垂有颗朱砂痣，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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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咔”地断线，翡翠珠子滚了满地。国公夫人眼前发黑，恍惚又看见产房猩红的帷帐。那天她昏昏沉沉听见稳婆说乳娘突发急症，第二日就听说人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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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怀里皱巴巴的婴孩...那眉眼分明像极了她年轻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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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从何处听来这些浑话？”国公夫人指尖掐进掌心，二十年了，连贴身嬷嬷都换过三茬，这丫头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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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莫要听她胡吣！定是永定侯那老匹夫口无遮拦！”俞粤一脚踢翻绣墩，“儿子这就去永定侯府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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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国公夫人颤巍巍站起来，鬓边银丝跟着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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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儿子浓黑的眉毛——国公府世代都是柳叶眉，偏粤儿生着两道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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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垂眸吹了吹茶沫，一脸的淡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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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粤怒不可遏，双目赤红似要滴血：“妖妇！竟敢污我国公府血脉，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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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夺过侍卫钢刀劈头砍下，刀刃带起的寒风扫落沈嘉岁鬓边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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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恩同旋身踢中刀背，钢刀当啷落地。俞粤正要扑抢，却见一只染着丹蔻的手抢先拾起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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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国公夫人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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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刀尖上晃动的血珠，忽觉二十载春秋都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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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粤挣开侍卫嘶吼：“母亲宁可信外人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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