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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对方猩红的眼角,忽觉背脊发凉——薛锦艺与三皇子初见钟情,严婷终究要嫁温少卿,莫非这书中世界真有不可违逆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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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时忽然侧身半步,恰好挡住三皇子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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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凌骁正与薛锦艺执手赏花,俊男靓女的倒影,映得那对璧人恍若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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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在看什么?”他指腹摩挲着腰间剑柄缠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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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沈嘉岁望着薛锦艺鬓间颤巍巍的东珠步摇,“看这满园春色,终究抵不过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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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掠过湖面,带来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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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时望着她袖口绣的缠枝莲,忽然想起那夜这女子指着月亮说要登上月球。当时以为痴人说梦,此刻却听她轻叹:“氢氦锂铍硼...燕大人,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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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世界?”他眼底泛起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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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沈嘉岁摘朵芍药别在耳后,“在某个地方,女子亦可科举入仕,乘铁鸟翱翔九天,用'氢氦锂铍硼'造出毁天灭地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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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骤然打断未尽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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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严婷攥着金簪扑来,却被燕回时反扣手腕。簪头淬着幽蓝的光,分明是浸过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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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严婷嘶声哭喊,“你们这些人哪里懂得!温府四个嫡子最大的比我还要年长两岁,我才不要当人家的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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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姐可知温夫人为何早逝?”燕回时突然松手,任她瘫坐在地,“七年前黄河决堤,温夫人散尽嫁妆购得三千石粮,亲自押送赈灾途中染疫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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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拾起金簪,“温大人至今未续弦,是因府中祠堂供着亡妻最爱的白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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