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练武

打翻账本的狸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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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院子…”裴淑贞扶正被撞歪的梅瓶，“怎的连个奉茶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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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莺在茶轩对账，青杏带人去码头接货了。”沈嘉岁挽着母亲胳膊撒娇，“娘把金盏、银瓶那两个伶俐的丫头借我使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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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淑贞戳她额头：“你当养暗卫呢？”说着，瞥见窗外纪恩同正教小厮蹲马步，“燕家送来的这两个教习师傅倒是勤快，听说昨夜逮了三个翻墙的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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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沈嘉岁扯着母亲往练武场走，“纪大哥说这批小子根骨好，练半年就能当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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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有个黑瘦少年射偏了箭，羽箭擦着纪再造的耳畔飞过，钉在梧桐树上惊起群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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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淑贞绞着帕子直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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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却抄起弓箭：“看我的！”箭离弦时她故意偏了三分，正扎进纪恩同刚烤好的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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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好箭法！”少年们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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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恩同拎着烤鸡欲哭无泪——这是要给燕大人送去的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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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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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梆子刚敲过，沈嘉岁就摸黑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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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瞪瞪撞翻了湘绣软枕，摸到妆台前束发时，紫莺举着烛台进来：“小姐真要跟着那帮糙汉子练武？夫人叮嘱过要您多睡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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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沈嘉岁叼着发带系紧袖口，“敢告状，扣你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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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青砖地上凝着夜露，纪恩同抱臂靠在拴马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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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少年缩着脖子跺脚，瞧见绯色身影飘过来，齐齐倒抽冷气——大小姐竟穿着男子的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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