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师

墨迹里还混着大小姐惯用的沉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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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地广人稠，只是缺个好引路的。”沈嘉岁掀起车帘，望见街角蹲着个卖梨膏糖的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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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汉竹筐上搭着块粗麻布，布角用炭灰歪歪扭扭写着“沈记”二字——正是茶轩上月推出的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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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墨的皂靴碾过青砖缝里半干的茶渍：“回大小姐，巷子深处有家茶楼，原是个说书场子。”他袖中滑出把黄铜算盘，“若是盘下来，能省下三百两修葺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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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珠碰撞声惊动了檐角铜铃，叮当声里混着远处糖炒栗子的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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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指尖抚过茶楼斑驳的门柱，忽地想起前世在江南见过的戏园子。那日她扮作公子哥听《牡丹亭》，台上的杜丽娘甩着水袖唱“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倒与此刻穿过天井的穿堂风一般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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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儿罢。”她转身时裙裾扫落梁上积灰，“明日让程掌柜送契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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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墨躬身应诺，心下雀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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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发前东家答应过他，要提拔他当分店的掌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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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时马车颠得厉害，沈嘉岁扶住窗棂，瞧见街边孩童举着竹筒奶茶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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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竹筒是照着茶轩样式仿的，筒身歪歪扭扭刻着“沈”字，倒比正品多几分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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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黎朦子到了！”沈德全的嗓门惊飞库房梁上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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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筐掀开时，黄澄澄的果子滚了满地，酸香混着侯府花园的茉莉味，熏得紫莺连打三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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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拈起颗黎朦子对光细看，果皮上的麻点恰似前世实验室的显微镜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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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那台仪器摔碎时，导师痛心疾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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