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严记茶楼

是正经女人也就算了，还是窑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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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是东陵暗桩。”沈嘉岁截断祖父的训斥，指尖蘸着茶水在案上画了朵桃花，“三日前她在牡丹宴弹《折柳曲》，用的是东陵游牧民的轮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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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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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休沐。”沈嘉岁捻碎案上水痕，“父亲去趟潇湘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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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沈文渊已策马至胭脂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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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馆的匾额下，龟奴正打着哈欠卸门板。他甩出银锭的刹那，余光瞥见巷口闪过黛青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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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万福。”晁氏从晨雾中款款走来，鬓间木芙蓉沾着露水，“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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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渊蹙眉后退半步：“薛夫人在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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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往城隍庙上香。”晁氏绞着帕子仰头，“侯爷这是...…”她望着潇湘馆的匾额欲言又止，眼底泛起水光，“放心，妾身定不会告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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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渊翻身上马：“沈某行事光明磊落。”缰绳一抖，马蹄溅起青石板上的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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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雅间熏着苏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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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捧着托盘直赔笑：“真是不巧，小桃红姑娘每月逢五献艺，侯爷且等两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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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沈文渊无奈点点头，一无所获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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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碎青石板上的晨露，沈文渊勒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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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喷着白气，将突然从巷口闪身而出的晁氏身上沉水香冲散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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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容禀。”晁氏攥紧袖中绣帕，指节顶着帕上并蒂莲，“这些年承蒙侯府照拂，可锦艺与元宝两姐弟渐长…”她望着马鞍的鎏金纹，“妾身想着到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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