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儿那套赤金头面,都必须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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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鬓边珍珠步摇簌簌乱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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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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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淑贞端起青瓷盏抿了口雨前龙井,“把逾矩的东西都清点清楚,一并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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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早憋着火,闻言撸起袖子就掀开博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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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珐琅彩瓶乒铃乓啷往藤箱里扔,晁氏扑上来要拦,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胳膊按在圈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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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晁氏攥着沈文渊的袍角哭喊,“妾身孤儿寡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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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渊拂开她的手,官靴碾过地上散落的东珠:“前日工部侍郎才因僭越被参,是在下思虑不周,险些害了嫂嫂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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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翡翠镯——这水头足得能在上头养鱼,哪是五品诰命戴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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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眼睁睁看着章嬷嬷掀开妆匣暗格,那里头藏着侯爷醉酒时赏的羊脂玉佩。老嬷嬷麻利地扯断丝绦,玉佩“当啷”掉进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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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漏进的光斑正照在沈嘉岁裙摆上,小娘子翘着指尖剥莲子,仿佛在看堂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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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莫慌。”裴淑贞示意丫鬟展开匹粗葛布,“往后四季衣裳就按这个规制裁,省得御史台那帮碎嘴的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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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喉头腥甜,指甲生生在扶手上抠出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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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心经营才攒下的体面,竟被个黄毛丫头三言两语拆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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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恨那沈文渊,昨夜还摸着她的手说“委屈你了”,今日倒装起清官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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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捻着莲子芯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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