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先生认识沈大人?”
周勤摇着头温声道:“算不上认识,只是有所耳闻,这位沈大人以状元之姿进入京兆府,十年内却毫无建树,不得升迁,姑娘别被他骗了去。”
周勤的语气颇为倨傲,好像沈清渊多年未得晋升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却忘了自己马上就到而立之年还只是个秀才,连一官半职都没混上。
不知其貌,不解其人,却敢肆意评议,实在自负高傲。
春喜立时明白周勤并非值得托付的人。
她没再接话,决定回家后就跟张媒婆说清楚。
周勤并不觉得自己失,反而兴致勃勃地跟春喜聊起沈清渊。
沈清渊十七岁中状元后就进了京兆府,此后多年,未再写出什么锦绣文章,周勤觉得他是因为年少成名,过于骄傲自满,所以江郎才尽。
周勤也因此推断沈清渊能中状元是因为有个侯爷父亲,得了主审官和陛下特别优待,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真才实学,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年沈清渊为什么一直碌碌无为?
说完才学方面的事,周勤又说起沈清渊的私事。
沈清渊今年二十七岁,已娶过两任妻子,但都是进门没多长时间就离世了,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这些事分明和周勤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周勤却越说越兴奋,最后又装模作样地感叹:“也许当年他真的不该中状元,不然也不会耗掉命中福运,落得个克妻无子的下场。”
说这句话时周勤的嘴角是上扬着的,掩不住的优越感。
好像只要他能有个儿子,就远远胜过沈清渊了。
“周先生,”春喜叫了周勤一声,在他看过来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毕竟为人师表,嘴上还是积点儿德吧。”
周勤表情一僵,刚想为自己辩解,又听到春喜对着趴在他背上的曹文说:“阿文,你在学堂念了好几年的书,应该知道真正的君子是不会像长舌妇一样在背后说人的,对吧?”
曹文犹豫片刻,还是点头:“阿姐说得对,先生方才所确实不是君子。”
周勤本以为春喜只是个懦弱无知的小丫鬟,没想到她竟然敢这样讥讽自己,顿时垮下脸来:“我是怕姑娘被蒙骗才好心提醒,姑娘却如此曲解我的意思,实在是不识好人心,看来我也不必费心帮你弟弟遮掩祸事了。”
周勤说着把曹文放到地上:“你弟弟昨日将另外一名学生推倒,害人家磕破了头,今日那孩子的家人必然会找到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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