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Vit走后的第三天,陈白去了图书馆。
不是为了查资料,也不是为了写什么论文。只是坐在那里,翻了一本早就借了却一直没读完的书——德波的《景观社会》。
她在地铁上戴着耳机,一整路都没听歌,只是让耳塞把自己隔在一个空白里。车厢外是早高峰,人挤人,她站在角落里,像某种幽灵。
到了图书馆,她走进阅览区,窗户半开,阳光斜着照在落地窗上的灰尘里,空气是浮着的。
她坐下,把书摊开,看了一页又一页。
没记住什么。
只是习惯性地划了两行铅笔线,写了日期。
字写得很轻,像怕惊动什么已经离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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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陆续回到了好几个地方。
上课时,她坐在第三排,不再迟到,笔记工整。老师点她名时,她抬头,说“在”,声音不轻也不重。
她去了电影院,看了一部老片,是特吕弗的《朱尔与吉姆》。
她买了最边上的票,独自坐在红色天鹅绒座椅里,整场没吃爆米花,也没掉泪。只是灯亮时发了一会呆,等大家都走光了才起身。
那天她路过梁樾带她去的剧院。
门口有学生在发传单,她接了一张,是改编自阿涅丝·瓦尔达的独角戏。
她站在那里,读完了整张传单,最后迭好放进包里,没有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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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好像真的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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