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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站在那儿,眉头紧皱,眼神混乱,像是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没有骂他,也没有哭。只是看着他,目光平静得像一场雪后清晨。
“梁樾。”她轻声唤他。
“我们到这儿了。”
“梁樾。”她叫他的名字。
他停住了,仿佛在等待一句原谅或解释。
但她只是看着他,眼神平静,像是在看一个她曾经深爱的人,也像是在对那个版本的自己告别。
“锅我刷过了,饭热着。”
她绕过他,走进客厅,拿起椅背上的风衣。
他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她的背影。
“你还会回来吗?”他说,声音极低。
她没有回头,只是停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开门离开。
厨房的灯还亮着,锅洗得干干净净,水珠顺着锅沿一滴滴落下。梁越站在原地,看着那只泛着水光的锅,过了很久,才慢慢弯下腰,把它摆进沥水架。
他把水龙头关紧了些。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