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寸缕地走到我面前,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像个十足十的、在城市文明里打过十八个滚的成年人,叫人只觉乏味。
在他试图俯下身来亲我之前,我富有预见性地摁住了他的肩膀,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摁着倒到地上去。他倒温顺,说跪就跪,明亮的眼睛望着我——我就不明白了,他这种沉迷酒色的中年年轻人怎么会有一双这么明亮的眼呢。
他说:“别这么对我。”
“看在钱和合同的分子上,我没有性虐待你已经十分仁至义尽。”我义愤填膺道,踢了踢他两腿之间硬着的东西,妈的,年轻两岁就是这点好,说硬就硬。我顿时又愁肠百结,“为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他先是吃痛、皱眉、垂下头——却又他妈的不当回事地笑了,“那你是打算要我的钱,还是我的命?”他咧着嘴问我。
“我不差你的那点东西。”
“你不差我的那点东西……”他重复了一遍,似乎进行了一些思考,结果就是更加胆大妄为地质问:“还是你要不起?”
“你再说一遍?”我拧起眉毛,目光刚落到他身上就像被火烧,只觉气急败坏:“你他妈的给我把裤子穿上。”
付为筠愣了一下,倒是听话地穿回牛仔裤,委屈地说:“你的性癖真老土。”
性你妈癖,我有些心虚。
“如果有可能,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穿件白衬衫,再拉个小提琴?”付为筠忿忿地说,“我一直觉得你后来踹了我,可能就是因为我大学毕业了。”
我震惊于他对我的性癖如此了解。
我第一次遇见付为筠是在教学楼外面,他在喷泉台阶上坐着吃那种餐车里买来的便宜塔可,而我卡着点匆匆去上早课。那天他就穿着一件经典款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脚磨得毛毛糙糙的,盖在白色运动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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