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先生!”
险些脱口而出的云字让她心脏漏跳一拍,指甲深深扣住桌子边沿才稳住颤抖的声线,
“昨晚我的那两个朋友呢?林昊和凌寒!”
景云下意识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余砚舟正用银质咖啡勺轻敲杯沿,目光却紧锁在秋安泛白的指节上,她连喊出别人名字时,都还带着昨夜被驯服的战栗。
这认知让他喉间溢出一声满意的低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捕食者舔舐爪牙。
“那位林经理因办事不利已经被辞退了。”
景云垂眸避开秋安急切的目光,
“他侄子林昊破坏酒店设施,今早被移交警局,赔偿金到账后自会放人。”
他顿了顿,余光瞥见余砚舟把玩勺子的动作骤然收紧,
“至于凌寒,昨夜随余松珏小姐回了老宅。”
“为什么带他走?!”
秋安扑到桌前,震得杯碟叮当作响。
余砚舟却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手工皮鞋的鞋尖几乎要触到她颤抖的膝盖:
“我们余家看上的人,”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腹碾过昨夜留下的淤青,
“逃不掉的。”
秋安猛地甩开余砚舟钳制的手,金属腕表与骨瓷餐盘相撞发出脆响。
她抓起手机时带翻了牛奶杯,纯白的液体在檀木桌面上蜿蜒成河,倒映着她通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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