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霜月之虎陆悬灯
“尤指挥，这烂摊子——”他环视满地狼藉的擂台，“就劳烦你收拾干净了。至于那个胖子，我相信你会公事公办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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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胜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断臂处钻心的疼痛此刻远不及尊严被碾碎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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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官说笑了。”尤胜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执剑人自会秉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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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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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这比赛结果，可以宣判了吧？”陆悬灯直起身，刀鞘重重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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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凝固的空气骤然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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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连滚带爬地扑到扩音器前，颤抖的嗓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第四场第三轮，胜者——韩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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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的宣判声在耳畔炸响的刹那，韩子夜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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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肌肉不受控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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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上腺素褪去后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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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伤的皮肤、断裂的眉骨、撕裂的肌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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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痛楚却让韩子夜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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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穹顶刺目的射灯扎进瞳孔，泪水混着血污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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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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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夜是被阳光晃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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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灰白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铁皮屋的墙上画出一道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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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动了动手指，隐隐的痛感立刻从全身各处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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