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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李玉芝泣不成声地问。“在干燥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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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娅搀扶李玉芝走下楼梯。暴风雪过后,阳光从窗户透进屋来。伍然和赵川站在干燥室里,呆若木鸡。沈克趴在干燥室的一个角落里。头部附近翻倒着工具箱,锤子,凿子,锉刀等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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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箱从架顶倒下来,不幸砸中沈克先生的头部。”赵川用悲伤的语调做了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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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玉芝仍不相信趴在那儿的沈克已经死去。李玉芝蹲下身,往前蹭了几步。她看见沈克右手握着一把劈柴刀。沈克的后脑勺渗着血,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李玉芝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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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芝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大厅的沙发上。赵川和石娅正担心地守护在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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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芝心如刀绞,喉咙里勉强吐出几个字来。“为什么,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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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我们正为此困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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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娅打断赵川的话:“我知道。虽然说出来对你不好,但我还是要说。沈克到干燥室里去破坏我们制作的雪地鞋,结果出了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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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李玉芝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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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有肯定是这样。”赵川急忙解释,“只是死去的沈克手里握着一把劈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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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雪地鞋全被劈碎了呀?”石娅固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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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芝心如乱麻,沈克真会干那种事?不,决不相信。她刚想开口反驳,伍然来到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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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这个吧!”伍然把一张白色的卡片举着给三个人看,“还有那种卡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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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来着?”赵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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