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黎远航随便挑的酒,什么红的白的黄的都调到一起去了。
他当然不在意成唯喝完之后是什么反应,因为成唯在他眼里就只是条狗。
这条狗比情人重要,但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就算这条狗真的死了,黎远航这种人大概也只会掉几滴鳄鱼的眼泪。
“成唯,你回来的倒是快。”黎远航的笑音浸着酒气,黏腻如蛇涎。
他仰头灌酒看着黎远航笑,辛辣混浆在胃里翻涌,可他眼底竟无半分痛色,只余驯犬的卑顺。
经纪人喉头哽塞。
这场景他见过太多,权贵将艺人视为玩物,酒是驯兽的鞭,笑是绞索的绳。
成唯的经纪人能在这泥潭中攀至王牌,正因他深知如何将艺人化作利刃,或是弃刃。
而此刻,成唯既是刃,亦是砧板上的肉。
门缝里的光影扭曲如噩梦。
黎远航忽地拽成唯的头发,酒水泼到他的脸上:“听说你今日在外头闹了脾气?呵,是谁欺负了我的狗?那么不长眼睛的?”
成唯舌尖舔去酒渍,整个人都显得很温顺:“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看那人不顺眼训斥了几句。”
其实成唯并不是多心软的人,可大抵真的是看在经纪人的面子上,放过了小明星一马,没有提及小明星说的那些嘲讽他的话。
他心里清楚,一旦让黎远航知道这些,黎远航是绝对不会放过小明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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