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涂记鄙夷的面具,只会将他推向金主的床榻。
经纪人将他的简历递给油腻的中年男人时,连眼皮都不曾眨动。
他记得自已跪在酒店地毯上呕吐,记得金主用钞票拍他脸颊的羞辱,记得经纪人直到他傍上黎远航后才谄媚地唤他“成哥”,仿佛他们曾共患难。
可事实呢?真正遭难的只有他成唯。
面上自已的经纪人低头喊一句成哥,可背地里谁知道经纪人是不是像小明星一样嘲讽他只是黎远航脚边的一条狗呢?
他可没有这样好的经纪人。
成唯眯眼凝视小明星那蜷缩的身影。他蠢笨如稚子,却拥有那经纪人全心全意的庇护。
“你这蠢货……”成唯忽地冷笑出声,烟头逼近小明星发颤的耳畔,“有个好经纪人,倒是你的福气。”
凭什么?凭什么这蠢货能有人为他肝脑涂地,而他只能将灵魂贱卖给权贵,换取那虚伪的“庇护”?
若他当初也有这样的经纪人……不,或许会更惨——他太清楚娱乐圈的法则,忠诚在资本面前不过是可笑的泡沫。
“滚吧。”他终是甩袖转身,烟头在夜色中拖曳一道猩红的尾痕。
妒意与扭曲在心底绞噬,他却享受这痛楚,至少此刻,他仍握着生杀大权,仍能看着蝼蚁在他脚下跪伏。
而那小明星,即便拥有再好的经纪人,终究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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