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成唯唇角忽而勾起冷笑,喉间吞咽下恨意,应答的声音温柔如蜜:“好,航哥,我马上过来。”
老管家步履蹒跚穿过黎家长廊,皮鞋碾过每一寸地毯,都似踏在腐肉上。
他想起黎远航方才别院里的糜景,那撕碎的钞票漂在泳池,女子裙摆上的泥渍,黎远航左拥右抱戏耍着这群人,这哪是黎家的少爷?分明是堕入泥泞的蛆虫。
老管家至今还记得成唯当年初来黎家时被他整治的有多惨。
那少年初来黎家时,眼底尚有星火。西装整洁如新雪,脊梁挺得笔直,却在黎远航的“资源”诱饵下,一寸寸折腰。
老管家记得那夜暴雨,成唯跪在石阶上,黎远航的狗腿子们哄笑着泼酒在他头顶,他却仍攥紧剧本,如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黎远航的“恩赐”何等腌臜?
睡一晚,便塞一个烂角色;再睡一晚,便买一个热搜。成唯的红,是踩着自尊的尸骸,被黎远航的钞票推上神坛的。
而如今,成唯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镁光灯下如鹤立云端。可黎远航仍视他如旧日玩物,电话召之即来,仿佛那三年跪求的屈辱从未存在。
老管家想这么多,黎远航却全然不放心上,此刻还跟自已的情人们又唱又闹。
夜色更深,黎远航的别院却依然热闹。
成唯的身影终于踏入那腐糜之地,西装依旧整洁如新雪,唇角却挂着虚伪的笑。
黎远航看到他脸上便闪过笑意,直接凑过去搂过他的脖颈,灌酒的动作粗鲁如兽,“听说你最近红得很?”
他嗤笑,“可别忘了,是谁把你捧起来的。”
三年过去了,在黎远航眼里,成唯再红,也还是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小玩意儿。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