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却未颤分毫。
他何尝不知她提及母亲的深意?
老夫人惯用旧疤作刃,剜向血脉相连的痛处。
“黎家的血脉,不该被感情蒙蔽。”她继续循循善诱,佛珠再度流转,如绞索般一圈圈收紧,“你未来的伴侣,需为黎家开拓政商脉络,需为家族延续‘高贵’的血统。温栩栩?她除了给你添辱,还能让什么?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孤女,她生来便带着卑贱的烙印,你与她纠缠,只会让黎家的百年声誉蒙尘!”
黎云笙的喉间溢出冷笑,笑意却冻在唇角。
他望向老夫人枯槁的手指,那曾为他系上学堂领带,却也在他母亲葬礼上掐灭最后一盏香烛。
“声誉?”他反问,声音如裂冰,“黎家的声誉,难道不是靠践踏人命堆砌而成?”老夫人的瞳孔骤然收缩,佛珠在掌心发出脆响。
她竟在孙子眼中,窥见一丝近乎疯狂的炽热,那是对她虚伪世界的厌憎,是对权力枷锁的蔑视。
“你若是执意护她,便是与黎家为敌。”她终是撕开慈笑的面具,眼底迸出阴鸷的寒光,“黎远航虽废物,但终究是黎家的血脉。你若是连兄弟都容不下,如何担得起继承人的重任?”
他清楚,老夫人的威胁并非虚,若他执意对抗,她将煽动黎远航撕碎温栩栩,再以“兄弟阋墙”之名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但…
“我的选择,无需黎家认可。”黎云笙的声音每个字都裹着冷硬的锋芒。
老夫人僵在佛龛前的檀木椅上,佛珠在掌心骤然停转,瞳孔在刹那间瞪圆,那姿态仿佛一尊被惊裂的观音像,慈悲面具下露出蛛蛛般惊悚的真容。
她以为自已听错了,却分明看见黎云笙唇角那抹讥嘲的弧度,如刀锋刮过她伪善的皮肉。
“你…你说什么?”她的嗓音颤着裂痕,檀香在喉间凝成窒息的毒雾。
黎云笙脊梁挺如寒松,眉峰凝着霜色,眼底却燃着暗火。
他太清楚,这位掌控黎家二十年的“老夫人”,骨子里不过是与黎远航通源的私生女。
那些被她用金箔粉饰的“高贵”,此刻正被他一寸寸撕开腐芯。
“我当然清楚我会是黎家的继承人。”他缓步逼近,“所以温栩栩不会是黎家少夫人,但哪怕只是当个情人养在外头,她也只属于我。倘若哪天我不喜了,她也是我曾碰过的物件,黎远航连碰她的资格都没有。”喉间笑意更冷,“什么时侯一个低贱的私生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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