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没规矩,连自家兄弟都能随便动手呢!我这张脸,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立足?”他抽噎着抹眼角,实则一滴泪也无,眼底全是算计的精光。
黎老夫人转动佛珠的动作未停,嘴角却漾起虚假的慈笑。
她太清楚这个私生子的把戏,黎远航的“乖”与“疯”皆是筹码,专为从她这儿榨取庇护。
但她乐得养着这废物,正如花园里总要养几株畸形花来彰显园主的高贵。废物有时侯也是有用处的,比如此刻,黎远航的哭诉正为她递来一柄刺向黎云笙的刀。
“阿笙确实过分了些。”她终于开口,语调绵软如毒蛛吐丝,“一个女人罢了,怎值得兄弟反目?”黎远航瞬间支棱起身,脊梁挺得笔直,仿佛老夫人的话是金箔诏令。
他殷勤为老夫人捶肩,力道刻意放轻,指尖却在捶打时暗戳她肩胛穴位,这是他从按摩师那儿学来的讨好伎俩。
“奶奶说得对!那温栩栩不过是从贫民窟爬出来的臭虫子,勾引云笙也就算了,还敢狐媚惑人挑拨我们兄弟!这种下贱胚子,就该扔去扫大街,哪配沾我们黎家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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