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逆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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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神情一滞，轻声提醒道：“昭昭姐，我家掌柜真的不在……你在这儿敞着嗓子说胡话不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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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冷笑，从袖里掏出一块帕子，正是张掌柜曾用来包砒霜的那块：“你可认识这块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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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定眼细看一番，犹豫道：“倒是见过我家掌柜用这样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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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昭昭走到椅子边坐下，指尖挂着那块帕子：“这是我在你们药铺门前捡到的，上面沾了砒霜，前些日子毒杀狱中四人的凶手就是你家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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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其妙地扣帽子，小厮自知说错了话，顿时慌了神，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转身要往后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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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小厮挑起门帘，张掌柜就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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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阴沉，正要指着昭昭说几句公理良心一类的话，昭昭却先笑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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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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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是看着昭昭长大的，他对昭昭的感情一变再变，先是瞧不起，再是感激，最后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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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看着昭昭的笑容还觉得有几分可爱，自从砒霜那档子事儿后，他就彻彻底底看清了昭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冷心冷肺自私利己，这种人还是离远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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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被昭昭的一双笑眼衔住，心里有些发怵。可转念一想，事儿不是他做的，人不是他杀的，昭昭难道真能把锅扣到他头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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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用细巧手指绞玩着帕子，慢悠悠道：“张叔，你跟我走一趟，别撕破脸，以后还能互相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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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走吧，不必在我这耗时间。”张掌柜拒绝道，“拖晚了，你娘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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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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