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春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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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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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敲响，是小多：“虞妈妈叫你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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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昭昭揩了揩眼睛，起身打开门：“虞妈妈叫我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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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楼里人都歇了，虞妈妈怕是有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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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是去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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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昭昭面露担忧，小多笑道：“是好事，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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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妈妈的住处是个二进小院，她养了许多只猫，一到夜里，空中就飘着青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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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昭昭，猫儿就围过来，昭昭走在前面，它们跟在后面，仿佛昭昭长了条绿盈盈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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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猫儿的簇拥下，昭昭推开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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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妈妈信佛，爱在屋里焚檀香，其中又夹杂着烟叶的苦味，沉闷得和她过去几十年的人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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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躺在太师椅上的虞妈妈睁开了眼，用烟枪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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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说了句谢妈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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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你帮楼里挣了不少钱。”虞妈妈弯下腰，从旁边扯出一个小布包，“这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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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打开，里面全是沉甸甸的银子，数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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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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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件事。”虞妈妈闭上眼，疲惫地摆了摆手：“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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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抱着银子，却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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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要去云州给窈娘买药的事，虞妈妈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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