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密密匝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众人冲街尾望去,只见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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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是一名少年与少女,两人共举一张阔面白布,上面用血写着腥红的大字——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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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这伙人便走近了,围观的人纷纷捉鼻,这股脂粉味与屎尿味交杂的气息可当真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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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是妓女,男的是倾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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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是昭昭和阿明,他俩见了谢县令便不管不顾地跪地哭喊道:“县太爷,求您为我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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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县令卸下方才的阴狠,摆出父母官的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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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再说,起来再说……你们有何冤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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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有多体察民情,而是因为救火一事,城南的富户都云集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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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无关紧要的贱民面前丢脸,却不能在自家的一颗颗摇钱树前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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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怯生生地抬起头,清秀稚嫩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她指了指身后的一群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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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我们楼里的姐儿们被人骗了钱,足足有一千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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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谢县令问话,阿明领着身后的净头们直直跪下,十几个脑瓜子磕得咚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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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老爷,我们都是城外领了粪道的净头。县里的恶霸敲诈勒索了我们多年,硬逼着我们借他的印子钱,我们中间许多人都被他逼得家破人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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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县令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捋了捋胡须,强作镇定道:“……竟有此等事……是何人所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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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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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和阿明的手指不约而同地指向了一旁被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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