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除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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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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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以为昭昭说的是他头上的花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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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微笑：“你的麻烦事就这一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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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神情一滞，他摸不清昭昭的门路，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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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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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脸上明明顶着伤，穿的衣服上血混着泥，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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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欲走，却被昭昭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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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五，你还得起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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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停住脚步，昭昭绕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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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我是外面野楼子里的小雏妓，咱们一样，都是下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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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垂下眼，心想难怪她嫩生生的脸上会带着世故与精明，原来是在楼子里浸淫久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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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找我做什么？刚才偷听我与赵四讲话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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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撬墙角啊。”昭昭笑道，“他的利钱是每月三成，如果我的利息比他低，你肯不肯从此以后找我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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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搞不明白她一个小雏妓怎么敢信口雌黄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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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如实答道：“不敢借。他上面有人，吃死了我们这些领了官差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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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果然是替县太爷捞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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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转了转眼珠，试探道：“如果我的靠山和赵四的一样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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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听了这句话，哑然失笑：“青阳县还有比县太爷还硬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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