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契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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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见她不快，连笑道：“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平日去摊子上听故事听多了，总想着三侠五义仗剑不平，嘴里净是些落不了地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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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再懒得看小多，只与昭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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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四骗的那个云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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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把云儿的处境老实说了，女人听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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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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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到角落，打开斗柜拿出一块布，放到桌上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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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屋内昏暗的环境下，昭昭还是被那一叠金镯子金耳环金簪子晃得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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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都晓得，赵四花在我身上的钱是从别人那儿刮来的。”女人淡淡道，“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分给你楼里被骗了的姐儿们吧……虽然微不足道，但以我的境遇，能还回去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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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四周无声，小多怔怔地望着女人，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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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冲他蔑然一笑：“小龟公，我平白无故还钱回去，既不是为了你口中的天地良心，也不是想彰显自己有多良善。我只是觉得，像我们这种人活着不容易，若是遭了难后感觉不到半点善意，便真真正正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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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坦荡，昭昭也不和她多做作，收了那包金器，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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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儿的人都会记得你的恩，将来一定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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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嗤笑一声：“不必，我不奢望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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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语塞，又道：“敢问姐姐，是否知道他城南的宅子在哪街哪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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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个做什么？”女人语气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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