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歧路（一）

的烛火下，她仿佛瞬间老了一百岁，声音轻得近乎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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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儿，这就是我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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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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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贱这么烂的命，难道要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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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自嘲一笑，脸贴在枕头上，不情不愿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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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挨了打，这事儿街坊邻居都知道，根本瞒不住虞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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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日天刚亮，虞妈妈就来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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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想为昭昭辩解几句，虞妈妈却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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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比你能说会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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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窈娘被推出了门，留下昭昭独自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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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妈妈掀开昭昭衣衫，瞧了瞧伤口，黑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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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过你，千万别破了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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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模样好，虞妈妈指望着卖她的初红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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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留了疤痕，虽是在不见人的背上，但将来叫价时绝对喊不出高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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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见虞妈妈面露微愠，估摸着她正在心里权衡利弊，思忖留她们母女在青楼划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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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枕下掏出那根素玉簪子，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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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没见识，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您给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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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妈妈被肉挤成细缝的眼睛瞬间亮了，细细把玩观赏一番后，起了点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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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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