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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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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二丫一笑，唇间流出的血在脸上漫开花，她这辈子还没用过女儿家的水粉胭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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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回到已成废墟的老家，在碎瓦下找到他留下的信……就是你手中拿的那封，他叫我去范家田庄，让我原谅爹，他会好好照顾我……哈哈！我爹娘固然不是好货，但他难道就清白无辜了？我就不信，占尽好处的人，会一点都不晓得吃进嘴的肉是从谁身上剐的！我恨我爹娘，但更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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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又简单说了生平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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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听后久久不语，此人身世可怜，骨子的狠劲和斗志却十分可敬，可惜，做的全是错事：“你扮作男人，拐了那些无辜女人去卖，听到钱袋子晃得叮咚响，不会生出半点恻隐之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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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恻隐之心？”邓二丫只恨自己时运不济，阴沟翻船折在了这里：“……这人吃人的世道，管他娘的什么男人女人？谁有能耐谁就吃饱，谁够狠辣谁就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走！良心要是妨碍我吃饱饭，我一刀把它剖出来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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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垂眼低睨，忽地笑了：“你毫无悔意，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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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匕首上的血迹已经走干净，清亮如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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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二丫知道自己要死了，既不害怕，也不求饶，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指向昭昭身后：“用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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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之愿，自然得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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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捡起她的匕首，动手前擦了擦她的脸，无奈她伤了肺腑，血止不住地从唇角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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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是个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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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摆忽然被扯住，昭昭眼神一冷，以为邓二丫尚有余力反击，极快极利落地出刀，将匕首刺入邓二丫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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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热的血溅红了昭昭半边脸，眼前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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