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停光（二）

打杂，后来力气上来了，又总背着姐儿们去各家老爷府上，浸淫得确实比昭昭要深：“这个嘛……孙管事多半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考量的——男人买女人，无非是买短和买长，买浅和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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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听他头头是道，笑道：“好小多，快跟我这个笨人说说你的心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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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心里看不起被女人牵着走的蠢货，可他自己被昭昭用话一捧，又忍不住飘飘欲仙，脸红耳朵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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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买短买浅，说白了就是买个放在床上的玩意儿，模样好性子软，会点取乐人的才艺就行。这是下等路数，能发家致富的老爷们哪个是傻子？不会为了那几下哆嗦的快意付出太大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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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长和买深又是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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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说法就大了。扬州瘦马你晓得吧？一等瘦马才情出众，善于攻心；二等瘦马能算账管家，下了床也有用；三等瘦马不入流，只能媚悦没见识的土财主，混个几年饭吃，等不到人老珠黄就被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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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听了这话，转着眼珠思索了会，势在必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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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多，你等着看吧，孙管事一定会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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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昭昭脸上挂着笑，脚下踩着轻灵的步子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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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呆呆地望着她，她的背影，她的白衣，她的大袖子，溶在朦胧背景里，好像在夜里蹁飞的蝶，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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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昭昭。”小多的声音轻不可闻，透着难以克制的委屈，“这种事也要问我几句……难不成将来真要我把你送上男人的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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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摊开掌心，那里曾有过一道烫伤的痕印。当时昭昭心疼地看着他，说这样我哪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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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大言不惭，说不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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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不用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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