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要说什么话,不敢想象场面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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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恶意面前,施亭玉是死的,但是只要一面对爱、曾经爱他的人,曾经他爱的人,他就又是那个被困在七岁的小孩儿,不得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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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母亲而言,最胆小的,其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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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见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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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轻轻柔柔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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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要想,就只用想清楚,你想不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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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之后,眼泪先话一步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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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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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他抱得更紧,温声细语之间却力量尽显:“想见的话,就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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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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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说:“实在不行,我把小猫们也喊过去陪你,给你涨涨士气,让阿姨一看见就震惊地说‘哎呀!这么多年不见,亭玉你已经是猫猫队队长啦!’,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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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施亭玉也跟着笑出声,还没咽下去的哭声混着笑声一起跌落在地,滚了两圈,气氛突然变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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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晕又说:“我准备写一首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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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亭玉问:“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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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没想好,不过名字叫《把你爹扇到裤衩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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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这次是哈哈大笑,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整个人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压在朝晕身上——他的一切都倾注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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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平淡的月夜,这般漠然的城镇,如今却有河流鸣响,有赞歌高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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