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出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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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去看停岁的状况,只是出去望了望窗外,果不其然一片漆黑,这才断定地冲厨房喊了一声:“估计是停电了。电路总是这样,应该一会儿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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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客厅的抽屉,拿出手电筒,重新回了厨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蹲在厨房角落瑟瑟发抖的停岁弄得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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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岁闻到了她靠近时带来的花香,鼻尖轻皱,花香往上蔓延,他的眼里又开出了馥郁烂漫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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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晕忙奔过去半跪在地上,把灯丢在一旁,伸手攀住他:“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没事。一会儿就来电了。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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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岁从她说“抱歉”开始便一直连连摇头,否定时间运行的规律,否定她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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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啪地往下落,砸在地上,汇成了一个个渺小又浩瀚的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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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最应该觉得抱歉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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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给她增添这么多负担,却还是不愿意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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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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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揽上她的颈子,肌肉结实盘虬,健壮的身躯几乎要把朝晕整个人罩在怀里,像是将来的一场风暴,将倾的一幢楼房,也像伴她左右的缄沉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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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才是chiluo的、弱小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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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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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打伞。\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