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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晕主动和他说起两个话题,他的回答都显得木讷、不在状态,她也便不开口了,于是又剩下沉默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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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朝晕温声问:“在烦恼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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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撰突然一个激灵,分不清是生理还是灵魂,他抿唇,忽地把头埋得更低,像鹌鹑,他低问时总像求索:“和我做朋友会累吗?你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吗?以前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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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晕吃了一块饼干,又递给他一块,眯着眼睛问:“他们为什么不和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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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撰回答得很流利:“他们都说我内向、沉默、无趣,说话也很奇怪。不管我为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不愿意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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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晕接着问:“那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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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撰撇过头去,不知道是赌气还是逃避:“他们都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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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见朝晕笑了,那笑像没有棱角的水晶玻璃,比镜子凉一些,但比镜子亮很多,能让心境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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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会把人身上厚重的华服轻柔剥脱,她说话像发誓:“我不听别人说,我只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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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他似乎多了好些勇气,他缓了口气,而后小声道:“我觉得,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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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他是一个很合格的朋友——哪怕他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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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朝晕又递给他一块饼干,阳光是撒在饼干上的蜜。她自己也拿出一块咬了一口,清脆的一声响,让他分不清自己的心是裂了还是合了,他只能听清她的声音:“你挺好的,所以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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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撰脑子里嗡嗡的,他没有把头抬起来,但这次是因为脸上烫烫的热热的,他觉得自己现在不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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