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师兄（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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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话，看起来如死物一般，那声音冷笑一下，扔下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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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懂吗？你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世上已经没有爱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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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吹来，吹得剑上的辣椒吊坠叮铃作响，宛若镜子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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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霁沉沉的、混浊的视线缓慢挪向了这颗吊坠，轻轻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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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用力，拖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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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剑，手摸上那颗吊坠，最后慢慢收紧了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简直像是要把吊坠嵌进手心里，眼眸越发清明、安静、柔和，一如在朝晕面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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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说：“错了。朝晕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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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有意义，报仇就是意义。他们爱我，有人爱我，只不过不在这世上罢了。他们会一直等我的，等我报仇，等我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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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谁说话呢？梦妖吗？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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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应声而碎，周遭的环境如轻纱落地，一跌便成了上午看时荒凉的破庙，虫鸣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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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霁往后跌了三下，靠在墙上，慢慢滑坐下去，闭眼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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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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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柔柔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桑霁豁然睁眼，握紧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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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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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又唤，桑霁张开眼，抬起头，看见那张熟悉的、绝艳的脸庞，挂着柔和的浅笑，眼睛盯着他看，像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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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紧了手上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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