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罚跪

的烛光在冷风中凌乱飞舞，像极了此时的她，看似高贵明亮，实则摇摇欲坠。天色又暗了些，衬得肃穆庄严的祠堂愈发阴森可怖。慢慢的，景桢停下了动作，叹息着将她轻轻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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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看着上方的牌位，眼神空洞，神情麻木，良久，才涩涩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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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干嘛呢？继续做傀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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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桢不自觉红了眼眶，将昭阳抱的更紧了些，她从小伺候昭阳，比任何都明白她这一路有多艰辛，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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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无处可逃，反抗，无异于蚍蜉撼树。明明是明媚灿烂的太阳，却深陷沼泽，被乌云笼罩，艰难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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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沉默着抱紧她，无声的给予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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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大殿中，唯有虚弱的烛火声，与昭阳的哀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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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桢，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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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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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急，倾盆的暴雨像决堤的天河般铺天盖倾泻而下。“轰隆”一声，天空传来巨大的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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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政殿内伺候的人都憋着一口气，比往日愈发的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了圣怒。殿内静的吓人，只有皇帝急促沉重的呼吸声环绕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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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安静的立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精巧细腻的墨锭，不急不缓的研磨。动作看似平常，却无端让人有种被扼住了命运的无力感。而徐言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他只要一想到小太子还跪在冰冷的承恩殿，心里就莫名烦躁。想着小太子那单薄的身影，连个风寒都得修养好一段日子，若再跪下去，不知能不能受得住。他仔细观察着皇帝的神色，不敢贸然插嘴，生怕激怒了皇帝反而坏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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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扫了眼立在殿门口的王瑞安，状若平常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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