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来都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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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闷中带脆，没有空腔，适合浅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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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紧接着闻了闻，又刮下木屑搓热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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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初闻有土腥气，青草气也重，细细辨闻后有腐叶味，是背阴坡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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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张口用舌尖碾压木屑，说：“微甜后泛苦，树脂没有醇化，是台州一带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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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雕刻精工小件，小兽小童，如小童戏鸟戏猫戏蟋蟀，童趣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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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颔首“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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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泠音将“卧槽”堵在喉咙，她一直都知道孟棠厉害，可这功夫也太让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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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孟棠无一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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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案桌前，背后是整架的木料，整个人散发的从容自信让人不敢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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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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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接过，一股枇杷叶的酸涩冲入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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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假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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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遇春哼笑了声：“你自己‘看’，别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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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孟棠一顿，指甲卡进一道横裂的蛛网状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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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揭开长布，木头裂痕深处，藏着平行木纹的天然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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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是假的，骨是真的。”孟遇春说，“这料子被虫蛀空了，我拿废料皮裹的，小棠，你没看出木头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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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我还是学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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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遇春：“不着急，慢慢来，你才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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