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愤怒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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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男人的哀叫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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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声音，看着近在咫尺的白骨房间，安鱼握紧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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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会以为你在因为女儿的死而懊悔，因为误杀女儿的调查员的安然无事而愤怒，但我知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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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随着男人声音而抖动的白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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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是不只是，你主要在怨恨、在懊悔。”\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