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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面是重,但自己府内,也,也需如此吗?”苏云儿轻言而问。
“我老祖厉害吧,当初我祖爷便是把家都交给了她管!你不知道那时候人家说到白家,就是笑我祖爷无能。可是你今天看我伯父对我老祖是何等态度?可有悲?可有痛?”
“是啊,伯父一家我还真觉不到一点悲色,只觉得他,他似乎心有所怨,听他言语,我便想,该是怪老祖在他幼时,不曾带着他吧?”苏云儿说着伸手摸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三爷瞧见她的动作,便往她身边一挨,将她半搂进怀摸上了她的肚子,立刻苏云儿便红着脸低头似鹌鹑了。
“你说的应是有的,但不全是。打我懂事起。就只是听说家里还有个伯父,却很少见到,我还以为是远房的亲戚呢!说实在的加上这次,也不过才三回相见!但无论是哪一次,大伯父对老祖的恨与怨都不曾掩饰,也曾让我一度以为,他就是怨老祖幼时没带着他,可上一次他回来,我才明白,他是怪女人当家丢了男人的脸!”
“啊?男子在外应酬,女子在内理家,有何错?”
“你说的是理家,是把持一家宅内之事,可老祖却不是只把持宅内的事啊!”三爷说着叹了口气:“上次他回来,是去冀州做刺史前,那时候大哥还好,也已成了白家基业的东主,老祖算是可以得养天年了,当时伯父说要老祖和他去,这些事别再管别再操心,可老祖不去。伯父发了脾气,问老祖是嫌他哪里不好?老祖说,从未有半分嫌弃,只是红门的事撒手不得,她需要操持,且大爷还年轻,她更要掌护。伯父说我爹在此,用不着她操心,可老祖也是个硬性子,不给他去,伯父就急了,当着大家大笑倒训了老祖,说她一个女子抛头lou面不知耻,说她虽是挣得家业,却叫父亲被人耻笑无能,更让祖辈爷爷被人背后非议,说堂堂宰辅之家,到老要一个女人说了算,全家活的如同乌龟一般等等,总之就是说老祖这般一个女子掌家把白家男人的脸全给丢尽了,叫他都跟着蒙羞,在朝堂上都会被人耻笑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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