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凤仪昭
跪地，声如洪钟，"城破当日，谢将军率三百玄甲卫杀开血路，将皇后护入地窖后，便独自返回城楼御敌。末将亲眼所见，他后背中箭十三处，却仍死死守住城门，直至陛下率援军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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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响起倒抽冷气声。谢危今日未着戎装，却在官服下隐隐露出半片陈旧甲胄，肩颈处的伤疤蜿蜒如蛇，正是当年为护萧清欢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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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昌仍不死心："即便无私情，可萧氏血脉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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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楚翎猛地起身，腰间玉佩撞击御案发出清响，"朕问你，太祖皇帝陵寝的守陵人姓什么？"周显昌脸色剧变，踉跄后退半步——那守陵人，正是萧氏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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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缓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画。展开时，殿中重臣皆倒吸凉气：画中楚朝太祖与前朝先帝并辔而行，身后跟着的少年将领，竟与谢危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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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山河会盟图》，"她指尖抚过画中太祖腰间的玉佩，与楚翎此刻所佩分毫不差，"太祖曾言，'萧氏与朕，如手足之亲，断不可因朝代更迭而绝'。此画藏于太庙密室，唯有历任帝王与守陵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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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宗忽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洇开几点血痕。他昨夜收到密报，萧清欢竟在昨日申时亲赴太庙，以"萧氏守陵人"身份打开了禁地石门。而那道石门的钥匙，正是她腕间那道看似伤疤的金色纹路——太祖亲赐的"金缕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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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萧清欢转身时，晨光恰好穿过殿顶的蟠龙藻井，在她周身镀上金边，"臣妾恳请开释太庙秘档，让诸位大人亲眼瞧瞧，萧氏如何助楚朝平定三藩、疏浚运河、铸币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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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翎望着她眼中的光，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她站在断壁残垣的城楼之上，手中紧握的正是这卷《山河会盟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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