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吩咐殿前侍卫,”传旨,今晚子时,朕与皇后亲往乱葬岗,会一会这往生教的‘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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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娜的面纱忽然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惊愕的眼尾。萧清欢盯着她耳后若隐若现的靛青痕迹——那是昨夜拽落面靥时,沾到的染料。原来北疆人用蓝草汁染面靥,为的是掩盖刺在耳后的往生教蝶形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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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时,阿古达故意撞向她的仪仗,袖中掉出半卷羊皮纸。拓拔兰图眼疾手快拾起来,趁人不备塞进萧清欢袖中。回到椒房殿展开一看,上面是歪扭的汉隶:”子时三刻,乱葬岗西坡,启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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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陷阱。”拓拔兰图捧着参茶的手在抖,”往生教擅用迷香,七日前淑妃就是在乱葬岗暴毙,据说死时双眼充血,像是中了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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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将羊皮纸掷入炭盆,看火星子一点点吞掉墨字:”越是陷阱,越要去。”她摸出那半片银蝶面靥,对着烛光转动,蝶翼纹路与炭盆里未燃尽的图腾残片竟分毫不差,”阿依娜既是往生教中人,楚翎...怕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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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兰图惊得打翻茶盏:”陛下他...难道早知北疆使团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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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封密信,不就写着'北疆联姻之事,恐有诈’?”萧清欢望着窗外渐渐暗沉的天色,想起今早楚翎眼底的血丝,分明是彻夜未眠的痕迹,”只是他为何不说破?难道...想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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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初刻,冷宫后巷的枯井旁,萧清欢换上夜行衣,腰间别着楚翎亲赐的软剑”惊鸿”。拓跋兰图要跟去,被她按住肩膀:”守好椒房殿,若子时三刻我未归,便将密报呈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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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的风裹着腐草味,远处磷火明明灭灭,像极了北疆使团进京那日的漫天孔明灯。萧清欢贴着断壁残垣前行,忽闻前方传来蝉鸣声,夹杂着牛血泼地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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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顶巫祝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他们围着篝火转圈,脚下踩着北斗七星阵。中间的祭坛上,赫然摆着那个刻有她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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