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琥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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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惊住，望着她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那日在金銮殿看见的旧疤与文身。指尖触到拓跋蓝图腕间的狼首图腾，那纹路竟与楚翎的伤疤走向一模一样，仿佛天生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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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曾见过？”萧清欢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被风吹皱的春水。拓跋蓝图松开手，靠在软垫上闭目轻笑：”十年前，漠北雪灾，我随父汗进京朝贡。那时的闷葫芦皇帝还不是皇帝，不过是个被圈禁在冷宫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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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渐渐飘远，仿佛又看见那个雪夜——七岁的自己偷跑出使馆，在京城的断墙下遇见浑身是伤的少年。他怀里抱着冻僵的小狼崽，手腕被铁索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却仍把最后一块肉干掰碎了喂给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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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救过我的狼。”拓跋蓝图睁开眼，指尖抚过楚翎留下的银质狼首护身符，”后来我偷塞给他一块漠北蜜饼，他却把随身的玉佩掰成两半，说‘以后你若有难，拿这个来找我’。”她忽然笑出声，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原来他早就认出了我，却一直装成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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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只觉指尖发麻，忽然想起楚翎书房暗格里的半块玉佩，原来另一半竟在拓跋蓝图颈间。殿外传来隐约的钟鼓声，该是早朝散了。她深吸一口气，替拓跋蓝图拢了拢被子：”他...为何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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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皇帝。”拓跋蓝图的声音里带着刺痛，”皇帝的心里要装天下，装萧姐姐这样的解语花，哪里容得下我这头野狼？”她忽然抓住萧清欢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翡翠指环，”可我看见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他看你时像春水，看我时...像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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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殿门”吱呀”一声打开。楚翎站在门槛处，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恰好覆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他眼底翻涌着暗潮，却在走向床榻时化作一片平静，伸手替拓跋蓝图试了试额温：”体温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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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蓝图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道：”萧姐姐都知道了。”感觉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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