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双令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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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暖阁，铜漏滴答。楚翎将鹰蛇双令并排放于案头，青铜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蛇信与鹰爪相触处，隐约可见当年镌刻的"受命于天"四字。他指尖抚过令牌纹路，忽然想起萧清欢曾说这纹路像极了漠北的双生树——一棵生而带刺，一棵花开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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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玄鹰卫暗桩来报，沈砚余党约明日子时三刻在城西破庙集会。“萧河垂手立于帘外，声音里带着惯有的疏离，”他们果然盯着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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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翎捏紧令牌，指节因用力泛白：“传旨下去，明日早朝朕将当众展示双令合璧之法。”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如钩的新月，"另外，着人告诉萧娘娘...就说朕今日没空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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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河挑眉："陛下这是要故意疏远？可萧娘娘若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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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觉得朕在利用她，越能让余党放松警惕。"楚翎打断他，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痛楚，"何况...朕本就是在利用她。"最后一句轻得像片羽毛，却在暖阁里激起无形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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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初刻，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萧清欢立在花树下，指尖捻着片花瓣，想起楚翎曾说"这姚黄像极了你的裙摆"。如今他已有三日未召见她，连每日必送的牛乳茶也断了，倒像是忽然从她生命里抽走的一根弦，让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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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可是在等陛下？"拓跋兰图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她身着一袭胡服，腰间别着萧清欢送的银镶匕首，"我今早看见他在御书房摆弄那两块破令牌，脸色比锅底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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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转身，勉强扯出笑意："本宫不过是来赏花。兰图，你明日就要随使团回漠北了，可收拾好了？"提到"回漠北"，她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她早该知道，拓跋兰图这样的草原孤狼，不该被困在这金丝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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