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沉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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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兰图忽然撤刀，低头看着自己的纹身：“萧姐姐，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当年你母妃留给你的玉佩，和楚翎的刺青，还有我的狼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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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萧清欢转身走向多宝阁，却在触到青瓷瓶时忽然踉跄。楚翎伸手扶住她，却被她推开：“陛下请回吧，本宫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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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翎凝视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年她中了迷药，在他怀里呢喃：“阿翎，带我走。”如今她的背影依然单薄，却再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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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他轻声道，”明日早朝，朕会昭告天下沈砚的罪状，也会为拓跋部平反。至于你..."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朕欠你的，终有一日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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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背对着他，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远，才敢抬手按住心口。那里有个小小的朱砂痣，是楚翎当年用口红点的，说"这样就算走散了，也能凭痣相认"。此刻痣上覆着拓跋兰图给的护心符，烫得像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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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兰图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萧姐姐，他是不是喜欢你？”她的声音带着漠北人的直白，“可我看他不顺眼，总觉得他会让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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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苦笑：”兰图，有些事不是喜欢就能解决的。他是皇帝，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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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萧清欢，是能让我拓跋兰图折腰的人。“拓跋兰图打断她，扳过她身子，月光照亮她脸上未干的血迹，却让她的笑容更加明亮，”以后我护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那个闷葫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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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望着她眼中的真诚，忽然想起楚翎曾说过，漠北的狼一旦认定主人，就会至死方休。她抬手替拓跋兰图拂去脸上的沙粒，触到她滚烫的肌肤，忽然俯身，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好，我们互相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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